小球攀月亮

一个讲故事的人

会者不离30| 办卡吗老弟

*圈地自萌

*勿上升 OOC

*ABO 同居综艺

 

——

 

30

  “你准备站这里和这根柱子到天荒地老吗?”看着仿佛无尾熊一样的人,周峻纬眉头一挑。

  “我觉得来这里约会就是一个错误的选择。”如果不是实力不允许,齐思钧很想把腿也盘上柱子。

  “刚才不是还豪言壮语五分钟学会?”周峻纬低低笑一声。

  “你管我干什么,自己学会了吗?”齐思钧白他一眼。

  周峻纬摊了摊手,原地潇洒地转了个圈。

  齐思钧:“你…”

  周峻纬:“大庭广众的非礼我不太好,我们找个没人的时候再说。”

  齐思钧:“……”

  齐思钧咽回了那句“你他妈”。

  咬了咬牙,齐思钧不情不愿地伸出一只手,“喏。”

  “干嘛?”周峻纬把他那只手包进手心。

  “搞点节目组喜欢的东西。”齐思钧另一只手也抓上来,身子一晃晃到了周峻纬面前,因为惯性结结实实和人来了个额头碰额头。

  “草…”周峻纬捂着额头痛苦地蹲下了。

  还带倒了本就还未找到平衡的齐思钧。

  看了看跪在自己面前龇牙咧嘴的人,周峻纬表情复杂,“这就是你说的节目组喜欢的东西?跟我对着磕一个?”

  齐思钧:“……”

  齐思钧:“你先别说话…我缓缓…”

  哭笑不得的周峻纬伸出手扶着齐思钧先坐好,又覆到这人膝头揉揉,眼神关切,“受伤没?”

  “受伤了。”齐思钧抱着膝盖撇撇嘴。

  “哪儿?给我看看。”周峻纬一秒收起嬉皮笑脸,说着就要动手卷他裤子。

  齐思钧:“本就脆弱的心灵。”

  周峻纬:“……”

  看样子是一点事没有。

 

  原本齐思钧想的是,都已经来滑冰场了,这不搞个一对一贴身教学实在太浪费镜头了,自己真是个事业心非常强的人。

  但他没想到直接和周峻纬拜了个堂,现在觉得有点丢人。

  尤其是附近还有认出他们俩的节目观众。

  “滑不滑了?”周峻纬笑着揉揉小狐狸绵软的头发。

  “啧,你别给我揉塌了。”齐思钧打开他那只手,“我早上卷了半个多小时。”

  “没事,不做造型也好看。”周峻纬吹吹自己额前的刘海,“你怎么不给我也卷卷?”

  听到这话,齐思钧上手掰着周峻纬的脸左右看看,“你这个头发卷不卷也没什么区别,该剪剪才对,后边都快跟蒲熠星似的能扎小辫儿了。”

  “那你也去给我买小皮筋好不好?”周峻纬软下声音撒娇要礼物似的。

  “也?”齐思钧疑惑。

  “我之前吐槽阿蒲绑头发那东西绿不拉几的还有点娘,他说是文韬送他的。”说到这儿,周峻纬叹了口气,“唉,被他赢了一局。”

  “好胜心不要用在这种毫无卵用的地方。”齐思钧黑线,并且冷血无情,“别废话,一会儿我带你去剪了。”

  “我也想做个高雅的艺术家不行吗?”周峻纬抱怨。

  “高雅的艺术家是不会说出让别人别拿阳寿玩游戏这种话的。”齐思钧面无表情。

  周峻纬:“……”

  你怎么还偷看我直播?

 

-

 

  身边的同学一窝蜂涌到前后门,蒲熠星瞥了一眼,继续预习下节课的内容。

  “哎,你怎么没去看热闹?”前桌的同学转身敲敲他的桌子。

  “有什么热闹?”蒲熠星语气冷淡,兴致缺缺。

  “听说我们这层楼有个被退学的。”前桌咂咂嘴,“好像是因为把体育室的窗户砸了,打了人还是拿玻璃扎了人来着,地上都是血,可吓人了。”

  “哦。”蒲熠星轻咳一声,拧开保温杯抿了口。

  “你就这反应?”前桌兴致被浇灭一半。

  “我该有什么反应吗?”蒲熠星看他一眼,“关我什么事?”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这小子真野啊。”前桌嘿嘿笑一声,“杀父之仇不过如此了吧?”

  话落进耳朵,蒲熠星终于有了点情绪波动,“别拿这种事开玩笑。”

  “这怎么是开玩笑?”前桌啧啧嘴,“好多人都这么说,学校里都传遍了,不知道还有哪个学校敢收他。”

  “所以呢?”蒲熠星起身,往人群的方向走,“又关你什么事?”

  “等等你去哪儿?”

  “上厕所。”

  好不容易挤出教室,路过教师办公室的时候,蒲熠星突然停住了脚。

  办公室门口蹲了一个男孩,瘦瘦小小的,抱着腿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办公室里还有一个面容憔悴的女人,拘谨地站在一群老师中间。

  似乎是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男孩抬起了头,和蒲熠星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黑黝黝的瞳孔里满是警惕,下面还挂着一串未干的泪痕。

  蒲熠星一怔,想要快步离开,两只脚却像被钉住似的。

  为了缓解尴尬,蒲熠星抿了抿唇,试探着打招呼,“…你好。”

  男孩没有说话,只是眼里好像多了一份厌恶。

  知道自己是在自讨没趣,蒲熠星想了想,分出了一张面巾纸递给他,男孩愣了一下,然后就见蒲熠星头也不回跑开了。

  这大概就是传闻中被退学的那个,看着也不像什么暴力分子啊,蒲熠星边跑边想。

 

  手指被身边人扣住,郭文韬有些愣神。

  “我不记得了…”良久,郭文韬出声。

  “以你当时那个精神状态,能记得才奇怪。”蒲熠星叹道。

  “对不起。”郭文韬垂下脑袋,“我当时应该吓到你了,因为那天来看笑话的人太多了。”

  “我才该说对不起。”蒲熠星心脏揪了一下,“我要是早点认识你…”

  声音止住,蒲熠星握紧与人交握的那只手,张了张嘴有些挫败,“…算了,现在说这种话也没有意义,你那后来怎么样了?”

  “搬家了。”郭文韬回忆着,“因为找不到学上,搬到了隔壁市。”

  郭文韬说得简单,但蒲熠星知道,这种程度的事不至于在市内没有学校收,恐怕中间还有一些学生家长出了力。

  “我没有用玻璃扎人。”郭文韬又缩起了腿,“本来是这么想的,但我下不去手…那是个人。”

  “我知道,我没相信他们说的。”蒲熠星伸手在人背上安抚几下。

  “他们那天把我锁在了体育室里,那地方太不舒服了,所以我才…”

  郭文韬没再继续说,原本平整的衣角已经被抓得皱巴巴,衣服主人则还在用力攥紧。

  蒲熠星几乎没有犹豫地抱住了他。

  郭文韬愣了愣,两只手缓缓攀到人背上。

 

  过去的故事一点一点被拼凑起来,当年破裂的那扇窗同时也在一点一点变完整,碎得太细拼不上的地方好像有风吹了进来。

  老旧的体育室里,郭文韬茫然地转过头,一束阳光打在了脸上。

  蒲熠星站在外面的草坪上敲了敲窗户,蛰伏的缘分一声不响悄悄发了芽。

  “走了,我带你出去。”

 

-

 

  “他们都出去约会了,你怎么不去?”

  空荡荡的别墅里,邵明明又变成了一只AI小精灵。

  “我晚点再出去。”唐九洲窝在沙发上打游戏,“学校晚上有个圣诞晚会。”

  “别人来这个节目都是找个伴儿,你倒好,真度假来了。”邵明明忍不住吐槽。

  “没有吧,王老师不也没人约会。”唐九洲翻个身,“刚才我还看到他在楼上看资料。”

  话音刚落,楼梯的方向传来脚步声,穿戴整齐的王春彧走了下来。

  “九洲,我走了啊。”王春彧背起包。

  “你去哪里?”唐九洲一骨碌坐起来。

  “当然是出去玩。”王春彧整理了一下头发,“你也别老宅着,出去走走。”

  “你一个人出去玩?”唐九洲愣住。

  王春彧眼神飘忽一下,“跟…朋友。”

  “哦…”唐九洲不疑有他,随口道:“那你注意安全。”

  “很安全!不是你想的那种!”王春彧急急开口。

  唐九洲:“?”

  唐九洲:“我说注意交通安全,我想什么了?”

  王春彧:“……”

  王春彧:“拜拜。”

  一直到王春彧出门,唐九洲都没想明白,这个“安全”到底是指什么安全。

  不过窝在家里也确实无聊,唐九洲从茶几底下摸出一副牌,“你会斗地主吗?”

  “会是会,但我这样你准备怎么斗?”邵明明满头问号。

  唐九洲:“那太简单了,我帮你抽牌,然后你告诉我你要打什么,我再出牌,不就解决了。”

  沉默了一会儿,邵明明非常有机械感的声音拔高了一个度,“先不论你有没有要看我的牌的嫌疑,斗地主要三个人!”

 

  “要怎么剪?”一头红发的Tony老师把围布系到周峻纬脖子上。

  “修一下就行,后面和刘海。”齐思钧拉过一张椅子在旁边坐下。

  “懂,精神一点是吧?”Tony老师自信地拿起了剪刀。

  头发还湿漉漉的周峻纬大惊失色,“不不不…也不能太精神。”

  “放心,咱家和别家那种不懂事的理发师不一样。”Tony老师活动了一下手指,“说修一点就是一点,多一毫米都得加钱。”

  “啊…行…”周峻纬视线紧紧跟随着Tony老师的动作,心说——你最好是。

  “闭眼。”Tony老师两指夹起了他一撮头发,“对了帅哥,你要办个卡吗?”

  “不用了。”周峻纬睁开一只眼睛。

  “办卡有优惠的,充一千现在还送一套护发用品。”Tony老师激情推荐,“充五百也行,送一瓶高档护发素。”

  “没关系,这些我都不用。”周峻纬偏偏头。

  “充完可以把东西存我们这里啊,下次来给你打折做护理,而且充了就自动算我们店的会员了,像你剪头发的什么的就是会员价,咱这普通价要稍微贵点。”Tony老师喋喋不休宣传着,“再说了,你看你长这么帅,头发怎么能不好好打理?”

  “哥,别说了哥。”周峻纬终于忍不住了。

  “我这是看你长得帅才推荐你拿优惠,哥不会骗你的。”Tony老师锲而不舍。

  “不是,您跟我说再多也没用。”周峻纬指了指旁边的齐思钧,“我们家他管钱。”

  对上Tony老师期待的目光,齐思钧先发制人:“不充,谢谢。”

  Tony老师:“……”

  Tony老师很受伤。

 

  瞥了眼专心玩手机的齐思钧,Tony老师弯下腰,“真没看出来,你都结婚了,偷偷告诉哥,平时没藏点自己的小金库什么的吗?”

  齐思钧:“……”

  老师,你声音有点太大了。

  “没有,不敢。”周峻纬尽心维持人设,嘴里开始跑火车,“以前藏过被抓到了,可惨,跪了一晚上键盘。”

  齐思钧:“?”

  好一招信口雌黄。

  “那是你不会藏,哥哥教你。”Tony老师压低声音,“你以后就藏在那种毛绒玩具里,或者贴桌子底下,找那种软胶布,保管好使。”

  “行,我到时候回去试试。”周峻纬唇角扬起,“等存够了都给您充过来,也好保养一下我这头发,顺便让您拿提成。”

  “老弟上道啊。”

  “是吧,我都这么上道了,您今天能给我打个折吗?”

  齐思钧:“噗…”

  Tony老师:“……”

  他妈的跟我反客为主呢?

 

-

 

  绕了一大圈才找到水母馆,蒲熠星累得只想找个地方先坐下。

  “这里面居然这么大。”蒲熠星趴在郭文韬肩上喘了口气。

  “不大怎么放这些海洋生物?”郭文韬扶他一把。

  “也是,是我太孤陋寡闻了。”蒲熠星干脆整个人都圈了上来。

  郭文韬不由地屏住了呼吸,隔着冬天厚厚的衣服他仿佛都感觉到了蒲熠星身上传来的热意,从后背一直烧到肩膀。

  “你脸怎么红了?”像是故意的,蒲熠星伸手戳了戳郭文韬的脸颊。

  慌乱地四下里看了看,郭文韬一指不远处的水母箱,“灯。”

  顺着看过去,蒲熠星一边眉毛忍不住挑起,心想——还真是没怎么说过谎,那么远的灯怎么能照到这边?

  和刚才的长隧道不同,水母馆里多了一分活泼感,四面比人还要高几分的透明大箱子里,丝丝缠绕的水母翻涌起舞,蘑菇头一下一下鼓动着。

  有点可爱,蒲熠星想。

  “我以前还养过这东西。”蒲熠星手掌贴上箱子,“很小的两只,学校门口卖的,我偷偷买的,虽然还是被发现了。”

  “然后呢?”郭文韬指尖也点上来。

  “死了。”蒲熠星认真注视着面前飘过的一只水母,“或者说,被杀死了。”

  郭文韬惊讶地扭头看他。

  “我妈说,水母这东西,手脚很长,自己从盒子里爬出来消失了。”蒲熠星轻笑一声,“小时候我真的信了,哭了好久,怪自己没盖好盖子…后来我才知道,怎么可能爬出来,她还不如跟我说是在水里溶解了,至少有科学依据,说不定我就能忘了这件事了。”

  因为是谎言,所以他反而记在了心里。

  “为什么要骗我呢…”蒲熠星低喃。

  “我也骗过你。”郭文韬突然有些紧张。

  “那不一样。”蒲熠星失笑,瞥着郭文韬的模样眼珠子转转,“我记得当时我给你表白的时候,你说我不该喜欢你,因为你不好。”

  “嗯…”郭文韬下意识摸上胳膊处的伤疤,“…太难看了。”

  说的是疤痕,也是那段不堪的过去。

  蒲熠星没有说话,突然抓了这人的胳膊撩起袖子,郭文韬一惊,用力往外抽着。

  “昨天没看仔细。”蒲熠星紧紧握住,眼睛贴近一点,末了抬起脸冲人笑一下,“你有没有觉得…这个疤上面的线条,很像一只翅膀收起的蝴蝶?”

 

  剪了头发,周峻纬觉得自己视线好像都清晰了些。

  “清爽多了。”齐思钧拨弄几下他剪短的刘海,评价。

  “可惜我真挚的表演还是没能感动Tony老师。”周峻纬在心里扼腕。

  “他不把你用扫帚扫出来都是秉承着顾客都是上帝的良好职业素质了。”齐思钧调笑道。

  “哦对了。”周峻纬想起什么,微微低头靠近一点面前的人,“等结婚之后,我绝对不会藏私房钱的,卡都给你。”

  “我要你的卡干什么?”齐思钧躲开,非常现实,“这年头谁还刷卡支付,都绑在微信支付宝上,别做这种无意义的事。”

  周峻纬:“……”

  周峻纬:“你稍微浪漫一点。”

  感觉大狗狗是委屈了,齐思钧无奈地哄哄他,“乖啦,但是形式主义不可取。”

  一只手揽着小狐狸的腰猛地把人扣进怀里,周峻纬低笑,看着对方琥珀色的瞳仁柔声道:“你怎么不反驳我说要结婚这句?”

  齐思钧软下了眼神,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你到底还要再确认多少次?”

  周峻纬搂着人不语,只是看他。

  抓了抓箍在腰间的手,齐思钧微微仰头,嘴唇与嘴唇擦过,“周峻纬,我应该比你更害怕这件事。”

  周峻纬舔了舔唇,“要不是摄像大哥还在,我现在就想…等等,摄像大哥呢?”

  “他是不是…就没跟出来来着?”齐思钧张大了嘴。

 

  与此同时,裹紧了身上的棉袄等待小情侣剪完头发回来继续滑冰场甜蜜约会的摄像大哥看了看时间,悲从心底起。

  “阿嚏!!!”

  我是不是被骗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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